sudddency

#情人节前夜的故事#

#药物治疗期中的巴奇和陪伴他的大盾#

#清水到飞起#

#1K+#

巴奇猛地一抬头，醒了过来，意外碰醒了趴在他床单上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史蒂夫。

史蒂夫毫无防备、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巴奇觉得有些似曾相识。

他愣了一会儿，下了洁白如新的病床，环视了一圈毫无生机的病房，拉开窗帘，俯视整座在夜幕下繁华闪烁的纽约城。

“怎么了，巴奇？”史蒂夫准备起身倒水，冬日战士脑内习惯性地警钟晃荡。巴奇握拳，直到史蒂夫温柔地递给他一杯水，他才松开拳头接过水杯。

 

巴奇觉得他和史蒂夫现在的关系挺怪的。

像是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弱智孩子。

前两天娜塔莎告诉巴奇说其实这是史蒂夫对旧日情人的愧疚和怀念。

她站在墙边说了一大堆关于“传说中的”史蒂夫爱情史的废话。

然后她让他想清楚对史蒂夫的感觉。

反正巴奇都没听进去。最后还白了她一眼。

 

巴奇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。他走到惨白的床头柜前，放下杯子，啪嗒啪嗒地开始打字起来。

他看到史蒂夫正用着一种单纯而祈求的眼光看着他。

“是娜塔莎。”他说，一边打着字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史蒂夫解释一下。

史蒂夫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，点点头：“她也发短信给我了。”

巴奇没理他，发完短信就把手机扔进床里，又走回窗边。一直到他看得无聊了，他又钻进被窝里睡了。

 

这次冬兵是被史蒂夫源源不断的短信铃吵醒的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史蒂夫有些抱歉地摆了摆手，“山姆喜欢把一段话拆成一句一句来发。”

巴奇想了一会儿谁是山姆。然后他想起来是那个被他扯掉翅膀之后总是有点畏惧他的倒霉家伙。

巴奇盖着被子，把电视开开来，想听点陌生的声音。

“明天就是情人节了，大家打算如何度过这样一个浪漫的节日呢？东部时间八点三十分情人节特别篇，将为大家提供最丰富的……”巴奇把声音调到了零。这个女主持人的声音太刺耳了。

“山姆刚刚问我明天是不是还要在病房里。”史蒂夫突然说。

巴奇看着他，没说话。

“我说当然。”史蒂夫耸了耸肩，“然后他祝我情人节过得愉快。”

巴奇一直觉得自从开始接受神盾局药物治疗之后自己就有点呆滞。

他不是很确定山姆的潜台词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。

但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
他觉得只有点头才能化解这个诡异的气氛。

 

他又收到了娜塔莎的短信。

娜塔莎告诉他，史蒂夫拒绝了她给介绍的定在情人节的相亲，说是有重要的事。

巴奇抬头盯着史蒂夫的侧脸，想要望穿蔚蓝的眼眸，看到以前他和史蒂夫的故事。

他忽然有些心动。

就像是蔚蓝海洋上闪耀的光。

或许觉得史蒂夫并不那么像照顾孩子的妈妈。

而更像是熟识了一辈子的人。

 

“怎么了？”史蒂夫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巴奇沉默了一会。

“娜塔莎和我说你拒绝了她安排的情人节相亲。”

史蒂夫沉默了一阵：“对。”

巴奇看着电视上疯狂的新闻，像是在等待史蒂夫的下文。

“我想我还是留下来陪你比较好。”史蒂夫说。

巴奇还是盯着电视，久久不说话。

“你应该去的。”

“你希望我去吗？”史蒂夫看上去又有些可怜兮兮了。他觉得这可能是心理作用。

巴奇没看他。

“如果你喜欢女孩儿的话。”

史蒂夫眨了眨眼。

“当然。”史蒂夫说，“但我还是想留下来陪你。”

“这儿没有玫瑰巧克力。”冬兵说，“一整天不能出去。”

史蒂夫笑了：“没有关系。”

冬兵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，喝了口水。

“你知道，现在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史蒂夫说。

巴奇揉揉眼。

神盾局的药物治疗给他带来了不少如嗜睡之类的副作用。

史蒂夫接着道：“我很庆幸能活在这个时代。”

他掀起被子，将身体向下滑。

“你要是想，我明天就给你带花和巧克力。”史蒂夫一直在说话。

他有些困了，没太仔细听美国队长说了什么，只是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
史蒂夫拉上窗帘，走回巴奇的病床边，双肘撑着床杆：“晚安。”

巴奇闭上眼，左手臂从被子里伸出。平稳地呼吸着。

他感到史蒂夫的手覆盖上他的左手背，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。

他想起了那对蔚蓝色的眼睛。

然后他手背转成手心，握住了史蒂夫的手。

他闭着眼都能看到史蒂夫的笑容。

 

然后巴奇带着一片闪烁的蔚蓝大海，沉入了梦里。

 

FIN.